“烟火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琼斯说，“从前，它还是小马驹的时候，我爱人起的，因为我喜欢烟花。”

    “苏叶，”她的声音蓦然带了些伤感，“我们可以不会爱一个人，但是会遇到那个爱自己的人。”

    苏叶不太懂，她望向琼斯，想象年轻时的琼斯会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她在想，如此热烈的女孩子会爱上什么样的男人。

    一阵电话铃声响起，是冯贺明。

    琼斯识趣的走到另一边的马厩给苏叶挑选合适的马匹。

    冯贺明问：“你没在医院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昨天我临时有些事情，就从医院出去了，有什么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“冯贺明说，”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苏叶眉头狠跳。

    “所有的记录中都没有你所说的那些人……甚至可以说，他们从来没有到过卡捷琳斯堡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……可能。”苏叶默念，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前男友为了躲你，给你胡诌了个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他不会撒谎。”苏叶说完，又有些泄气，她凭什么以为袁彻宇不会对她说谎？

    “你要是坚持的话，卡捷琳斯堡大剧院旧址附近有一处纪念馆，里面有当年受害者的公墓。”

    “好——”话到嘴边，苏叶又生生吞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现在哪都去不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冯贺明。”她的语气失落，听起来已经耗尽力气。

    冯贺明以为她是被渣男伤了心，他想出口安慰，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欠了多少钱？”他说，“我可以帮你还上，你先别急。”

    苏叶本来情绪低沉，结果听到冯贺明的话，不由得莞尔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等交流营结束，我大概就能凑齐债款，这段时间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？你在国内都凑不齐欠款，你在这里能怎么凑齐？苏叶，你别冲动，俄罗斯的黑手党不是闹着玩儿的……”

    冯贺明快急死了，他怕苏叶又用其他不当方法贷款。

    “你想什么呢？我学术交流营是我实验室老板资助的，再说了，我也能一边兼职，一边上课啊，他们总不能为点儿钱撵我到卡捷琳斯堡吧？得不偿失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在外面租了房子。”

    “卡捷琳斯堡的房租那么贵，你一个没啥钱的人能租得起？”

    “呃，我前两天遇到了一个交流营的朋友，他推荐我来的，我身上的钱还可以撑一撑房租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冯贺明声音陡然提高，把苏叶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冯贺明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，平复了一下心情。

    “我这里有房子，下午去接你，这几天不要你房租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没事，谢谢冯领事这些天所提供的援助，苏叶作为Z国公民十分感激，放心吧，我会给你写感谢信哦，有时间请你吃饭。”

    他还想说什么，结果苏叶把电话挂断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冯贺明皱眉把手机扔到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”

    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男人轻敲冯贺明办公室的门，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扁盒子，看起来不小。

    “请进。”冯贺明说。